长久地沉醉于过去,会在现实中迷失方向。 但我却是一个怀旧情节严重的人。 住的屋子是主人小儿子以前的住所。嘉兴学院,英文专辑,书架上从小到大的课本,少年文库九二年版的《高原旅行》,处处透露着主人的点点滴滴。抽屉里有一本厚厚的邮票集,专业的那种。以前也曾集过,追风的因素占了大半,后来搬家之后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到,约略是没了踪影。看着那熟悉的民居套集邮票,似乎能看到年少时的背影。抽屉里还散落着来来往往很多的车票,他也是一样的恋家? 学校里的模样大都包含青涩的稚气,即使是在大学。大学教室里的元旦晚会,校园一角的同学聚会,和我们在校园时的情景,没什么两样。 二零零三年,非典横行,注定要在我们的生命记忆中留下一段深刻的印迹。我们在那段日子里,每天都得量体温,长达两个月的时间,不得踏出校门,即使允许,相信也不会有许多人敢越雷池半步。校园便是安全。离校前14天,返校前14天的学生健康卡,也成那时的特殊证明。如果不是从叶剑的抽屉里发现这张薄薄的小纸片,我几乎已经将记忆里的这段给抹杀了。因为在那一年,在我个人的生活里,不仅如此,而是又多了一样别致的礼物。 乏力,胸闷,咳嗽,非典的症状同肺结核有部分的雷同。在学校毕业体检之前,已经查出了患有肺结核,那天是2003.3.15。在学校里一直是默默无闻,因为非典,因为肺结核,让我在毕业前出了一次名,名动全校。因为非典,那时的人们对传染病有着以往不同的看法。学校里人群聚集,不得不对此更为重视。那时的治疗,是在市里结核防治所,刚巧同校的一位女生也得了同样的病,按《传染病防治法》来讲,同一地点有两人或两人上都已构成病源地(医生语),正因如此,我的全班同学,该学期的所有任课教师,住宿楼上全体学生,以及任何与我有亲密接触往来的人,都被要求接受检查,规模庞大,人数众多,因为我一个人。当时经受的心理压力,可想而知。 后来的结果,可想而知,雷生大雨点小。查出了一些病例,同我接触都很少。非典得到了控制之后,人们的生活又和以往一样,按步就班地继续着。 患难时期的友情,格外的深重。感激。 那时,慌乱,忙碌,伤感,毕业应有的情绪,因为对疾病的恐惧,而支离破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