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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July, 2006

感激

  长久地沉醉于过去,会在现实中迷失方向。   但我却是一个怀旧情节严重的人。   住的屋子是主人小儿子以前的住所。嘉兴学院,英文专辑,书架上从小到大的课本,少年文库九二年版的《高原旅行》,处处透露着主人的点点滴滴。抽屉里有一本厚厚的邮票集,专业的那种。以前也曾集过,追风的因素占了大半,后来搬家之后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到,约略是没了踪影。看着那熟悉的民居套集邮票,似乎能看到年少时的背影。抽屉里还散落着来来往往很多的车票,他也是一样的恋家?   学校里的模样大都包含青涩的稚气,即使是在大学。大学教室里的元旦晚会,校园一角的同学聚会,和我们在校园时的情景,没什么两样。   二零零三年,非典横行,注定要在我们的生命记忆中留下一段深刻的印迹。我们在那段日子里,每天都得量体温,长达两个月的时间,不得踏出校门,即使允许,相信也不会有许多人敢越雷池半步。校园便是安全。离校前14天,返校前14天的学生健康卡,也成那时的特殊证明。如果不是从叶剑的抽屉里发现这张薄薄的小纸片,我几乎已经将记忆里的这段给抹杀了。因为在那一年,在我个人的生活里,不仅如此,而是又多了一样别致的礼物。   乏力,胸闷,咳嗽,非典的症状同肺结核有部分的雷同。在学校毕业体检之前,已经查出了患有肺结核,那天是2003.3.15。在学校里一直是默默无闻,因为非典,因为肺结核,让我在毕业前出了一次名,名动全校。因为非典,那时的人们对传染病有着以往不同的看法。学校里人群聚集,不得不对此更为重视。那时的治疗,是在市里结核防治所,刚巧同校的一位女生也得了同样的病,按《传染病防治法》来讲,同一地点有两人或两人上都已构成病源地(医生语),正因如此,我的全班同学,该学期的所有任课教师,住宿楼上全体学生,以及任何与我有亲密接触往来的人,都被要求接受检查,规模庞大,人数众多,因为我一个人。当时经受的心理压力,可想而知。   后来的结果,可想而知,雷生大雨点小。查出了一些病例,同我接触都很少。非典得到了控制之后,人们的生活又和以往一样,按步就班地继续着。   患难时期的友情,格外的深重。感激。   那时,慌乱,忙碌,伤感,毕业应有的情绪,因为对疾病的恐惧,而支离破散。

轻巧无处

  一行白鹭上青天,独钓寒江雪。小时经常在课本里看到这些美丽的画面,毕业之后,来到江南,多半也是由此的原因。起初刚到江南,完全不似想像中的模样,失望之意油然而生。如今的江南同全国各地其它的城市实则大同小异,那时以为想寻访到那些场景,只能在久违的历史踪迹里,但也因厚厚的铜臭散发着重重的油泽气味。后来,走的地方,习惯了,平淡了,反倒会不期而遇。   浙西的女人河,柳溪江。   这里的山水放在任何一处,都不会觉得逊色。在韩剧里,经常能看到。   夜宿的地方,周围全是大山,群山簇拥着一个大大的水库,推开窗子便是水库,后面隔着一户人家便又是深不见底的大山。路边各式各样的花草,虽很平常,家乡里也有,见惯城市里的铜枪铁壁,看到这些,还是很养眼,鸡鸭并不会啄到,因为在水库及旁边有它们更好的食物。水边停放着很多木制的小船,和我们平日在公园里见到的地种营运式的小船不同,这里纯粹是实用为主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载着两个小孩子在水里泛舟,自然美妙。刚巧今天的天气很好,时不时会散落着点缀似的云彩,阳光照在云彩上,像是镶上了一道金边,煞是好看,又有几缕阳光从云缝里透出来,就像金光一样。记得在初一上学的路上也见过,那时还以为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色来,觉得自己特幸运,后来在不同的地方不同时间见的多了,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傻。不远的地方,有一条索道通着水库的两岸,主框架由钢索制成,其上全部由木头铺就,平整的木头,看上去很新的样子,如果不是索道口写着二零零三年,真会以为没多久前新做的。索道离水面大约有二十米的距离,从索道上看过去,水库两边路上的间隔很远的路灯显得多少有些突兀,但正因为有了这些路灯,看不到边的黑暗才不会觉得害怕。路上很长时间才会经过一辆车,一闪而过。村落里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,饭后路灯下的聊天,几乎成了唯一的消遣,再熟悉不过了,小时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呼呼悠悠中长大了,傻了。   村子里住户不多,听主人阿姨讲,全村也不过二百来人,本来有上好的田地,后来因为修建水库,全部被淹在了水底,现在的人家,因为交通不便,做生意的不多,平日里打些小零工,五月后的日子便忙起了农家乐。几乎想用三峡移民的缩影来形容,但并不确切。夜色里,灯火依稀。住户本身不多,而年轻人则更少。寂寞是年少的杀手。父辈们的心思,总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走出这农家小园。阿姨家有两个孩子,大的女孩在杭州工作,小儿子在於潜上初一,现在正值暑假,很通